2024年10 月05日

西方哲学史(十八):三位一体的教义意义重大

护教家很早就已经意识到基督教受到了哲学的影响,因为它也具有理性的内容,并且对哲学家们所关心的问题给予回答,但它又不是哲学,基督教是启示的真理,它的确定性和真理性来源于神的启示。他们相信世界虽然会毁灭,但也显示出理性和秩序的原则,因此理性就是世界的基础,但上帝却是所有变化中永恒持久的基质。这一影响在俄利根的身上尤为明显,俄利根甚至相信所有人最终都将获得救赎。
护教家们虽努力避免对基督教的基本信条陷入到形而上的解释当中,但像诺斯底主义则竭力使用神秘主义的东西来解释他们所谓的教义,并坚信只有能够理解他们教义的人才可以成为诺斯底信徒,或者他们所谓的“精神存在着”,并最终摆脱物质的束缚而获得自由进入天堂。
早期基督教的平信徒大多数并不关心有关信条的形而上的解释,护教家虽然也有像德尔图良对其视而不见的人,但问题只要在,人就会自然而然地参与到其中的辩论当中,这是人被造的理性所致,非情感所能主导,后来基督教特别强调人的意志,也是为了调和人的理性和情感,实际上希腊哲学很少甚至不谈人的意志。
俄利根受教育于亚历山大城的克莱门,据教会历史记载,在他年轻的时候居然从字面上理解“有为天国的缘故自阉的”,结果他阉割了自己。当时,当地教会的德美特里乌知晓此事后,他对俄利根的鲁莽行为虽感到震惊,但对他真挚的信仰热诚深表赞许。后来,俄利根声誉日隆,而德美特里乌出于嫉妒则开始将俄利根的自阉表述为荒诞不稽忍无可忍的行为。
俄利根和普罗提诺也都曾在新柏拉图主义创建者阿摩尼阿斯·萨卡斯门下学习,他不同于普罗提诺认为的太一、努斯和灵魂乃三位一体,因为俄利根是一位基督徒,他认为三位一体乃是“圣父、圣子和圣灵”。俄利根认为基督具有和上帝相同的本质,与上帝有区分但不分离,生子从来没有不存在过。俄利根的这一认识在后来的尼西亚会议得到确认。
基督教早期神学颇受新柏拉图主义的影响,像亚流主义,实际上是将新柏拉图主义的“流射”原则应用到基督的身上,这就否定了基督与上帝同为一的真理。尼西亚会议正式确定了三位一体的教义,这是基督教神学的最终基础。
阿塔纳修认为“三位一体”的教义虽然在狭隘的理性主义意义上难以理解,但它在最高的宗教意义上是可以理解的。在尼西亚会议上,可以说是在基督的神性和人的理性达成了基本的一致性。因此,“三位一体”的教义成了基督教对抗任何异端或者任何哲学思想的终极武器。或者说如果没有三位一体的教义,基督教神学将陷入到无尽的深渊当中。
奥古斯丁正是继承了《尼西亚信经》,而非俄利根的思辨,尼西亚会议也没有努力给予“三位一体”的解释提供思辨的基础,也没有努力从哲学上证明基督的两性合一。尼西亚承认了理性在“三位一体”教义上的有限,故必须诉诸于神的话语,但也没有贬低人类的理性,这深深地影响着后来奥古斯丁对于信仰和理性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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