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0 月04日

上帝之城到底说什么?(六—十)

人们常说自己崇拜诸神,不是为了眼前的利益,而是为了永久的生命。这种说法对吗?

西塞罗在他的著作中提到瓦罗,他无疑是最敏锐最博学的一个人。而奥古斯丁却说,瓦罗没有得到圣灵恩赐的精神自由。

在瓦罗浩瀚的著作《古代文物》中,他认为“神”是由人设立的,这就好像先有画家然后才有画一样。他将“神学”分为三类:神秘、自然与公民。这三类分别对应的是人、哲学家与普通民众。

关于第一种由诗人设立的“神”,只要看一看雅典娜突然从宙斯脑袋跑出来就可以了,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关于第二种由哲学家设立的“神”,这只能在封闭的学校里面找到,而街头巷尾很难找到“神”的踪影。

关于第三种由公民设立的“神”,除了偶尔公开崇拜的时候会被供奉一下,平时不需要作任何的关注。

假如瓦罗的认识正确,那么人们有必要向这三类“神”追求永久的生命吗?再来看一下诸神的职份,以便更好地帮助我们理解一下这个话题。

瓦罗努力编写诸神的档案,并确定诸神的职司,为的是方便人们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可以向什么样的“神”祈求祷告。不过,稍有遗憾地是瓦罗由于缺乏从圣灵恩赐精神的自由,所以当他在编写公民“神”的时候,不免畏手畏脚。最后,关于赐永久生命功能的神,竟然没有出现在他的著作当中。

塞涅卡不仅不敢反对公民神学,或许他知道公民神学的希腊语是政治神学。而且他还极力反对批评公民神学的犹太人,他认为安息日纯粹就是浪费七分之一的生命。

瓦罗在“拣选诸神”的时候,也不可能穷其尽。比如;古希腊大家非常熟悉的“诸神”就占用了大量的篇幅,究竟是因为他们实际统治的地位高呢?还是因为它们被人们熟悉的程度多呢?大家只要稍加思索就可以了。

奥古斯丁认为在“诸神”中,幸运之神应该处于最重要的位置。因为她可以根据自己的幸运原则使人出名,甚至还可以使别的神更加幸运,奇怪的是幸运之神一直默默无名。

这还不是最出糗的事,再来看一下维吉尔口中“世界万物充满着朱庇特”这句话。而在星相家的眼中,朱庇特只不过是一颗星星。这样的例子比比皆是,维纳斯既是月亮,又是最亮的星星。另外,星相家还为朱庇特和维纳斯,谁最明亮一直争执不休。

奥古斯丁推测瓦罗的想法,或许是出自其它来源,或许是他自己的推测。然而,奥古斯丁却非常低坚定,自己所信的上帝是无处不在,不被任何空间包围,不受任何约束的神。

接下来,奥古斯丁面临最大的困难难,就是和哲学家讨论神,因为他们拥有更多的知识。

古希腊哲学按照地域分为两个流派意大利与伊奥尼亚,创始人分别是毕达哥拉斯与泰勒斯。据说苏格拉底就师承泰勒斯的再传弟子的弟子。

在苏格拉底之前,哲学家们的主要精力都用于研究自然,探讨的核心就是万物的始基。奥古斯丁认为,或许苏格拉底厌倦了研究这种不确定的事情,他不希望人类的心灵被尘世的欲望玷污。所以,他认为从前的哲学家追求的终极原因无非就是上帝的意愿,但只有洁净人的心灵才能理解这些意愿。

鉴于苏格拉底在生死两方面都具有杰出的成就,因此他吸引了后来许多哲学家成为他的粉丝,而解释的焦点是“至善是什么?”有人说是快乐,有人说是美德,最后成了使各人获得幸福的东西。

柏拉图的光芒远超过苏格拉底其他的学生,他将智慧的行动与思考结合起来,使哲学达到完美的地步,也就是追求智慧由行动与思考组成。

奥古斯丁给予柏拉图的评价极其高,这一点和今天的反智主义正好相反。他说“没有人比柏拉图更接近我们。”不论是关于神的本体论,还是道德与逻辑,柏拉图可以说是最接近基督教所信仰的哲学。那么,柏拉图为什么有如此深邃的思想呢?

奥古斯丁驳斥了教父(游斯丁)认为他曾去埃及聆听先知耶利米的讲道,同时他也否认柏拉图接触过《圣经》。至于柏拉图从哪里获得这种知识?奥古斯丁认为罗马书1:20已经给出了最清晰的简答,“神的事情,人所能知道的,原显明在人心里。”

我们再具体看一下,奥古斯丁如何看待柏拉图主义者的祭祀,他们是奉献给“恶神”还是“善神”呢?

按照柏拉图本人的观点,世上根本没有恶神。如果诸神不是善,那么它们就不是诸神。但另外一方面,他们的后来者,其中有些人却认为,祭祀不就是为了平息“恶神”的愤怒吗?这不就违背了他们祖师爷的教导吗?

为此,他们只好编撰出一套精灵系统,来应付这样的难题。诸神居住在太一之中,人类居住在大地之上,精灵处在二者之间。诸神为了避免沾染上人类的污秽(诸神未免太娇贵了),所以只好让精灵充当中介。那不就是说诸神的免疫系统,还不如精灵吗?暂且不讨论这个,因为他们引进精灵的目的是为了解决祭祀时面临“善恶”的问题。

被祭祀的诸神只有善,而精灵却有善恶之分,所以忍了出于害怕遭到报应的祭祀,应该属于恶精灵的管理片区。如果不考虑动机,从祭祀的形式上看,恶精灵和诸神不就享受同级别待遇吗?

    我们还得暂时忍受一下,继续抛开这些漏洞百出的杜撰往下看。

    奥古斯丁不仅否定了精灵不能为人们提供幸福,而且还告诉我们,只有基督才可以担当这样的重任。尽管基督徒有时候也会将供品带往殉道者的圣地,但这些所谓的祭品不过是为了纪念他们,而非像异教徒膜拜精灵一样。

    再退一步说,如果人们将自己的祈祷与祭祀告诉了精灵,那么它就一定能保证人与诸神的友谊万古长青吗?关于这一点,只要稍作思考就可以不攻自破。

    精灵之所以可以和诸神友好的沟通,说明它们比污秽的人类的更清洁。但它们又能与人类打的火热,这不就说明它们至少也具有污秽的特点吗?最后的结论是精灵既清洁又污秽。

    或者还有其它的可能性,精灵不可能拥有污秽的特征。但它也没有能力使污秽的人变清洁,那不就是说精灵的能力还不如人吗?但相信精灵的人依然坚持自己的观点,精灵之所以不会受到人的污染,不正好说明精灵的能力更强吗?这不就是出淤泥而不染吗?问题是诸神都不敢和人打交道,以免自己被污染,这样说来精灵比诸神还要牛。

    至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让没有身体的精力灵担当人与神中保的工作,实在是不敢恭维。奥古斯丁告诉我们,唯有基督才符合这样的标准,这也是耶稣的神人二性,为什么如此重要的理由?

    奥古斯丁之所以选择柏拉图主义者,因为他们晓得灵魂的不朽,同时灵魂也是理智的藏身所在。

    奥古斯丁非常熟悉柏拉图的《理想国》,在此他引进了柏拉图有关理智和欲望的话题。尽管他暂时还没有邀请激情参加,但不会影响讨论灵魂的终极意义。

    按照柏拉图的观点,理智领导欲望才是最合理的方式。这一点没有错,如果激情同意这种方式,那么就再好不过了。我们常说让球迷保持冷静,实际上就是告诉他们,不要让自己的激情当欲望的帮凶,而泼妇骂街正是激情纵容自己欲望的结果。倒霉的是有时候人们过于强调理性的领导工作,而忽略了激情协助理智的果效,结果又容易造成千篇一律的死板僵化风格。

    那怎么办呢?让信仰统领三军,不是“人”自己说了算,而是神说了什么?人只要按照这样的标准去行就可以了。

    《上帝之城》前十章属于这本书的第一部分,前面五章主要讲罗马城被毁坏的原因,后五章主要讲世人所认同的三种“神”,实际上并非是真神。

    不论他们将诸神粉饰地有多么漂亮,但揭开这些虚假的信息并非难事。同时,奥古斯丁也给我们指明了方向,唯有基督才是真神。 

大圐圙 人文圐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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